李谨言后来又找过他几次,他们父子俩倒很有默契,每次都恰好错开。一方面是李谨言很赶时间,往往把车就停在学校旁边,欢好一番后再送他回家;另一方面,或许是李颐那个女朋友察觉到了什么,李颐说她最近很‘烦人’。
李谨言会给林蛟带点礼物,但他不怎么收。有时候是吃的,于是他一边抿着那些甜味,一边被按在座椅上肏弄。李谨言调笑说这让他们的性爱很甜蜜,林蛟没这么觉得,他只觉得李谨言应该养个真正的宠物。
对方总是跟他讲一些往事,他如何从一个富贵之家诞生、如何反抗家庭,如何被逼着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如何继承家业发扬光大……说感兴趣肯定是假的,但李谨言会在其中夹杂一些十分没品的玩笑,类似他怀疑小姨生下的死婴可能是自己的弟弟——要是这样他小时候养的那条狗就不必取个人名了……诸如此类。说是秘辛,在他舌尖却轻飘飘像些笑话。一想到李颐将来也要变成这样,林蛟觉得无趣极了。
他以为这事就是这样了。李颐会长大,很快就会把他忘了;李谨言也会老,其实现在他絮叨的样子就像个老头。而自己不会变,也没有什么值得留住的,因此这段不堪的往事也不能留下更多印象,在任何人的生命里。
但这天他走进教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林蛟愣住了,他还是套着件宽松校服,背着双肩包——是新的,李谨言送他的。但他身上没有任何值得留意的地方,常年作为透明人,林蛟很清楚这点。
他撑到第一节课间,同桌女孩问他:“你有看校园网吗?”
林蛟没看过,但他很不安,因为对方的语调满是悲伤,就像他得了不治之症一样。他没带手机,但李颐告诉他计算机房的钥匙藏在花盆底下。论坛里没有什么人,帖子却很火,是跟他有关的——有人举报他援交。
有人拍到他的照片,钻进一辆豪华轿车里,然后满脸餍足的下来。林蛟觉得那表情大概不是因为吃了一块好吃的蛋糕而露出的。他眯着眼睛,双颊潮红,眉毛轻轻皱起,舌头从齿尖扫过。淫贱至极,他确实得了不治之症,在正大光明的校园里,他就是鲜活恶劣的癌细胞。
林蛟看了三分钟,刷新时却丢失数据。有人删帖了,因为这太肮脏。林蛟愣了好久,脸颊刷得红起来,所有血液都向头上涌去,他完了。
李颐怒不可遏,以至于被揪出机房时,林蛟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以为自己终于还是要挨打了,但其实他不那么怕了,不过是痛,世界不停变化,没有哪一天是不痛的。
李颐没有打他,顶多是一下把他搡到地上,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其实就算平视,他的眼神也都高高在上。就在顶楼走廊,随时都有人经过的地方,李颐扒了他的裤子。身下空荡荡的,目光所触都是熟悉的校园环境,林蛟一下紧张起来,阴茎却十分难为情地挺立了。
“婊子、婊子……”李颐含混的骂着他,撕咬他耳廓,几乎咬出血。林蛟尝试挣扎,被按在一扇窗前。透过玻璃反射,他看见李颐凶恶的表情,像条捕猎的狼似。但他注定空手而归了,委屈已经提前写在眼睫下。
“林蛟……”李颐从背后很紧地抱住他,头搁在他肩膀上,泄了气般瘫软下来——他往常只有到达那个顶点,才会有一瞬像这样软弱。“为什么?”
林蛟本该说什么——他强迫我的?但他说:“不为什么。”
李颐自顾自地:“你以为我爸爸能给你什么?他玩腻了的东西从来都是直接丢掉。他能给你什么,钱?我也可以给,你要多少?一千、一万……这样吧,我肏过你多少次,就给你几千。”
他便说,边用手抓着林蛟的阴阜。他很用力,揪着一片脆弱的肉唇拉长,又去剥藏在顶端的蒂头。他近乎带了恶意,在敏感的阴蒂根部抠来抠去,林蛟一颤一颤地挺腰,就像被他抱着,给一个隐形人肏弄。
李颐掐了一把他的阴蒂,摇晃道:“说话。”
“呜嗯……”林蛟双眼向上翻,差点咬到舌头,“你玩腻了我、不、不也是一样吗。”
他喘了几口气,努力往不那么暴露的地方挪去,李颐却暴怒地掐住他的腰,几乎喷出火来:“你说什么?”
林蛟不说话了,怎么问都不说了。李颐简直没完没了,不停地逼问,林蛟跪在地上,膝盖光裸着,磨得生痛。
“我腿疼。”他看着李颐,像个不小心跌倒的孩子,“我能穿上裤子吗。”
他一开口,沉默地就是对方。李颐难以置信,他在玩哪一出?装无辜扮可怜?但林蛟很真诚,好像真的满不在乎。
可他在乎。他不能忍受林蛟说他只是玩玩,也说不出自己不是玩玩。在这样的矛盾中,一种陌生的无助感悄然袭来。仔细想,它并不是突然出现,而是一直潜藏在他身边,终于被发现,狂风暴雨般席卷。
“你……”李颐头晕目眩,太阳穴一跳一跳。他有洁癖,女孩跟他交往时绝对不能被别人碰,哪怕只是嬉闹玩笑,都让他觉得肮脏。
“你真恶心。”他脱口而出,几欲呕吐,“
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跟他……你在报复我吗,你恨我吗?”
林蛟眨眨眼,不无怜悯地说:“你还肏我吗……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好冷。”
李颐要疯了,他把林蛟拽进一间教室,抓着头发把他按在桌上。
“我爸爸,他喜欢你前面还是后面?”
他都爱死了,林蛟想。不过没等他回答,李颐就硬挤开他水淋的屄唇,重重埋了进去。他每次都整根抽出,又重重顶进去,卡着大腿用力地碾。厮杀一样,肏得林蛟甬道僵直,泪水涟涟。屄口胀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进出刮着顶头的蒂珠,酸麻仿若触电。李颐在女穴中插了几下,又拔出来,硬挤进未经开拓的后穴,那里很快也变得柔软湿润,他喘着气,轮流把两条穴道都插得汁水涟涟。
李颐用手拨弄着他的阴唇,甚至去找那个小小的畸形的尿眼。指甲在上面刮擦,尖锐痒意钻心,林蛟呜咽一声,双眼潮湿地望着他。李颐凝视他表情,突然伸手扼住他脖颈。
林蛟喘了一声,舌头挤出口腔。那只手一边固定着他,一边加速冲刺。下身传来麻木般的快感,然后浸透全身,最终涌上大脑。他看见雪白的茧在枯叶下膨胀,膨胀到爆炸,从碎片中飞出一群灰扑扑的蛾。
为什么不是蝴蝶?林蛟下意识思考着,一片空白。李颐在最后关头松开手,氧气涌进,快乐地快要飞起。林蛟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腰背高高拱起,阴阜中小小的洞眼流出尿液。这个孔洞既小又不成型,液体淅淅沥沥,沿着大腿留到桌子下面。
李颐捡起林蛟的外套,被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他拍了几下,拍不掉那些印子,便又丢回地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林蛟身上。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李颐委屈又凶猛,像个被骗走玩具的孩子。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转身走了。这也是林蛟在整个学生生涯里最后一次见到他。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校园很寂静,主任把他请进办公室。徐主任很年轻,可能正是如此,他才斟酌了整整一天,才把当事人叫来处理。林蛟乖顺地站着,双眼垂向地面,睫毛在颧骨上投下一圈锋利的阴影。
徐主任脸上出现很多表情,但都被他放弃了。林蛟没有看他的脸,他记得他有一副周正温和的长相,但腿有残疾,行走时拄着一根手杖。据说是小儿麻痹的后遗症——这是从他同桌那听来的,林蛟无意偷听,但那几个女生的语气很鲜明。她们说:好可怜。
想到这里,林蛟看了一眼他摆在旁边的拐杖,这一幕正好被徐廷玉看见。他有些尴尬,不动声色地转动身体挡住。
“林蛟。”他的声音很柔和,可以称得上动听,“你遇到什么困难吗?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跟老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