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这儿,他俩还是陌生的关系,到了现在,他们有了数次无限接近肌肤之亲的接触,也走进了对方的生活。
路傅储推开满是铁锈的大门,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地上,手臂搭在木椅上,好像靠着睡着了,一上午不见踪影的温敞原来在这儿。
“温敞,你怎么了?”路傅储刚走过去,温敞就浑身一个激灵,睁眼看到是他,炸毛的状态又消失了。
“没事。”温敞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路傅储猜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路傅储看他身上的白色校服已经乱糟糟的,纽扣掉了两个,总是熨得很平整的衣领也卷过去,头发上似乎黏着什么,仔细闻,有一股腥膻味。
温敞看路傅储的表情变得恐怖,他说:“没事,就是隔壁学校的把我轮奸了。反正我就是干这个的,一个人干,几个人干,都一样。”
路傅储拳头捏得死紧,当即就要丢下温敞一个人转身走,温敞扯住他的手。
“他们想拍视频,来激怒你,你千万不能中计。”温敞费力地说:“我把手机偷过来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备份。”
路傅储颤抖着手接下了那只递过来的手机,画面暂停在四个男孩儿把肉棒往温敞嘴里塞的瞬间,温敞双眼无光,眼泪和精液糊了一脸。
“你别看,我被他们折腾得快哭了。”温敞还有心思说笑:“你看了会长针眼。”
“草他大爷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路傅储显然没听进去,还想着用拳头解决。
“你陪我回宿舍吧。”温敞说:“我累了,今天不想学习。”
路傅储忍下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好,我陪你。”
“你帮我把抽屉里面的黑色背包拿出来。”温敞说:“里面有干净的校服。”
“以前这些崽子们老是喜欢把尿啊,精液啊撒在我衣服上,我就专门备了一件放着。”温敞自顾自地说着,也没管路傅储听没听。
路傅储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你这个傻子,你怎么都不知道说的啊!你以前那么苦,你都不哭也不说,有谁会知道!”路傅储把他拥进怀里,把后脑勺本就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
“二百五,你为什么老是要惹我哭啊。”温敞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