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要去整顿军纪,免得他们以为大胜将至,掉以轻心。
“喏。”
皇帝摆驾军营的消息一出,整个军队都沸腾了。
“皇上真的会来吗?上次与陵武的战役皇上一出手,我等都看痴了!”
“是啊,皇上的风姿当真是绝代无双!”
“皇上深谙兵法武学,却身型纤细儒雅,瞧着也不似我等武夫一般粗俗。此等天人之资不愧为万州的君主!”
万淮豫作为质子被送来万州时就做好了忍受责辱的准备,这会听到皇帝摆驾军营以及士兵们的讨论时,愣了半天。
救下万州护国将军的鬼面人,不会是万州的国君吧……那他就真的太可怕了。
早在陵武,他就听闻万州君主凶名赫赫,杀人如麻。年仅十九,心计城府都高到令人发指,无人能参透他的想法谋划。
他作为陵武百战百胜的战神,十四岁开始领兵打仗,到如今已过去十年,只输给过救下万州护国将军的鬼面人。
“上次救下你们将军的,是万州的国君吗。”万淮豫犹豫着问道。
士兵们吵闹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整个军营都安静了一瞬。
他们虽然崇敬皇上,却不敢做一丁点可能有损皇上心情的事。因为皇上向来视人命为草芥。
“万将军还是不要好奇了,劝你在见到皇上后…慎言慎行。”叶皓宇此时已卸下盔甲身着里衣,表情淡漠道“大家都散了吧,小心祸从口出。”
万淮豫却对万州君主的好奇更加深了。
就像不小心在丛林中看到一抹漂亮的尾尖,即便知道被窥见全貌的漂亮凶兽可能把他撕成碎片,但也控制不住的想要窥视。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下了龙辇缓步走进军营,看着一旁被士兵们扣押着的高大男人。
这人听到声音便抬起了头,在看到我的脸后,怔住了。
我看到他的耳朵染上薄红,很快移开了视线。
我在心里记了一笔。我不能忍受别人用看女人的眼神看我,因为这使我想起曾经的卑微弱小。哪怕他看我的眼神没有欲念。
“皇上,这是陵武国送来的质子。”叶皓宇跪在我眼前禀报。
“爱卿平身。孤来看看军营的状态,挫挫你们的傲气。”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士兵们“你们打不赢的将军,孤已设计弄来了。往后被掳不必指望救援,孤会让其直接砍头,尸体都不会要。”
“这群士兵是那么敬佩你…!怎么可以这样寒他们的心!”
这是个傻的,要是真寒了他们的心,受益的还不是陵武国。真是个正义之师啊。
士兵们一个个对万淮豫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没有一个人会对他抱有感激之情,都觉得他怕是死定了。
“哦?那战神教教孤,如何爱护部下?”我用手指抓着万淮豫未束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来,喉咙正对我的眼前。
这在习武之人眼中完全是把性命交在对方手中任其拿捏。
我看着他条件反射般拼命挣脱的样子,俊朗的脸上全是痛出来的狰狞神色。
“放开我…!狗皇帝!……你这长相不男不女的怪物!”
……
站在一旁的士兵们已经两股战战,抖的快要站不住。在一个人跪倒后,他们扑通扑通全部跪下了。
以为我会把在场的都杀了灭口吗?我不会。
我只是咧开最灿烂的笑,额头上青筋狰狞的蹦跳。
在万州,这早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闻。
皇上的身体是怪物,连灵魂也被鬼怪侵蚀。
万淮豫并不知道我笑的越灿烂心情就越糟,但是叶皓宇知道,他正跪在士兵们前方,垂着头一点也不敢抬起。
我拖着万淮豫的头发,把他拖到军营中演武场的最中心。
我解开暗红色纹龙绣金的腰带,将他的双手死死绑在头顶,绑姿迫使他挺胸抬头。
我用鞋尖挑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不男不女?怪物?……用看女人的眼神看我?”
他用挑衅而不服的眼神瞪视着我。我已经鲜少看到别人对我露出这种眼神了。
我拔出腰间袖珍的匕首,在他胸口毫不留情的刻下一个殇字。
笔画很多,我慢悠悠的一笔一画刻着。他全身上下有力的肌肉都在颤抖,或许是在为我的篆刻而恐慌。恐慌的大抵不是痛,而是
这股耻辱。
血浸透了他的里衣,他痛的咬烂了嘴唇,失血到苍白的嘴唇被鲜血浸红。
这样死去,似乎很凄美。至少会比我记忆中的母后美一些。
可我怎么会轻易让他死呢,毕竟他是两次触犯我底线的勇士,总要对他有些特殊照顾才是。
削铁如泥的匕首寒光乍现,几道挥砍就让他的里衣完全碎成了布片。他的面色顿时苍白如纸,甚至比方才在胸口上刻字时都要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