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好不克制地扑进袁嘉顺怀里，几乎使得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上。

“操！”袁嘉顺下意识骂了句。雪城趴在他胸口，下巴撞在肋骨上硌得生疼。袁嘉顺没好气地推了推雪城，“你干什么？”

“对不起，我其实挺高兴的……”雪城低着头，“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你说我趁虚而入就算我是个趁虚而入的卑鄙小人好了，我就是！”

不等袁嘉顺反应过来，雪城就抱紧了袁嘉顺：“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袁嘉顺顿时语塞。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心知肚明，并且放任其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我不好。”袁嘉顺说。

“嗯。”

“我不会弹钢琴，也不会演戏，更不会管理公司。”

“没关系，你会写代码，你会做饭，你会抱抱我。”

“我很肤浅，我来自一个穷地方。”

“嗯，我喜欢你的肤浅。你说过要带我去你家乡看看的。”

“我的家人或许永远不能接受……我和一个男人……的事儿。”

“嗯……我没有家人来接受我的恋人，我们一样的。”

“我……”袁嘉顺咬了咬嘴唇，向后退了一些，“我不干净的。”

雪城跟着爬到他身上，将袁嘉顺压在身下又环进怀里：“你跟我说过我不脏，现在我告诉你，你也不脏。”

袁嘉顺的眼眶红了一圈，他的手指插入雪城的指缝里，偷偷握住他的手：“我还不确定……不确定我是不是有那么喜欢你……”

回答是雪城回握住袁嘉顺宽厚的手掌：“没关系，你现在不用给我答复……”雪城缓缓低下头，细软的发丝如同藤曼遮住天日，落在袁嘉顺的耳侧，瘙痒又旖旎。轻柔的吻，雪城在他的嘴唇上摩挲了一会儿，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而止。

雪城跪坐在他身上时已经面若桃花，含情似水的眸子里波光粼粼。

“至少现在不要拒绝我，好吗？”雪城一点点蹭到袁嘉顺两腿之间，一手将头发撩到而后，一点点弯下腰。

一切都乱套了。

袁嘉顺想推开雪城，这样下去他们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可是当雪城抬起那双闪烁着泪光、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眼眸时，袁嘉顺抵在雪城肩上的手松开了。

“雪城？”

“……嗯。”

“你……”

“我喜欢你。”

袁嘉顺闭上了嘴。

他看到白玉般的手指撵住金属扣，金属碰撞着发出难听的声音。前端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粉红的嘴唇套在粗壮的性器上，性器抵着娇嫩的上颚滑进更为紧致的穴道。

“呃……”雪城干呕了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向袁嘉顺。

只一眼，就让袁嘉顺可耻地生出了兴致，他无法否认自己体内被刻意压制的暴戾在雪城身上得以释放，可他并不想伤害雪城。袁嘉顺轻轻揉了揉雪城的下颌，将性器退出来一些，却被雪城固执地又吞了回去。

墨渚从不会为他做这种事情，连触碰都很少。性器被紧紧包裹在湿润的肉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以至于袁嘉顺微微弓起背，将雪城抱进怀里一些。

雪城察觉他的变化，更加卖力地

服侍起来。

黑夜中，万家灯火层层叠叠，分开墨色的窗帘，袁嘉顺湿漉漉的浸在地毯上，将他的汗水流尽，把泪水和精液同一腔无处发泄的悲愤一道抛出体外。雪城将他的情感咽下，便又去含他的嘴唇。袁嘉顺下意识就想躲开，却还是在雪城一句句“别拒绝我，哥……哥……”中缓缓被分开，变成一团任人宰割的肉，生软烂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