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性爱操劳让他连眼皮也睁不开。他感觉到臂上微微一痛,然后又是一 痛,是李健承给他打了两支针筒。一支消炎针,一支是抗生素,以防他受虐后发 病。耳畔传来水声,身上也麻麻刺刺,那是大哥在用莲蓬头将水洒在他身上,为 他洗身。浴室内除了浴水声,李健承悠然的呼吸声,便再没其他声音。比起刚才 处身男人的淫笑声,与此起彼落的插弄的水声,这里是宁静得近乎神圣。对李士 铭来说,每次他从地狱里走过一回,大哥对他这片刻的温柔,就是他最大的奖励。
没有惩罚,没有痛苦,他只需静静地躺在那处,接受这种平日做梦也得不到 的照顾。他知道每次他昏了过去都是大哥亲自为他打点,那种平日他妄想也妄想 不来的肌肤之亲,在他昏去后发生过无数次,但只要他一转醒,李健承就会把活 儿交回给他,再不会多看他一眼。一想及此,李士铭便觉眼皮更重,是他的理智 和肉体都想偷偷享受这种近乎奢侈的温柔……
就是这种微小的幸福,害他堕入轮回,一次又一次接受了那些男人的凌辱, 不敢有违半点。为的,不过是事后这点被李健承触碰的机会……
大哥不喜欢他。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事。经过那么多的恶耗,大哥将 他卖了一次又一次,李士铭想过要恨他,但往往却恨不来。每当大哥事后不准别 人碰他,还亲手为他清洁,给他上药时,他就会不期然觉得,或许,他并没那么 讨厌自己……
有多少次,士铭也那样希望过,大哥能再……疼爱他一些……
或许,大哥会在洗着他身上那些被男人玩出来的伤痕、掏着那些属於男人的 欲望的残垢时,会忽然忍不下去,抱住
自己,说他舍不得……
说他……其实也想疼爱他……
每次李士铭也禁不住这样妄想,而理所当然地,他的愿望都一次又一次地落 空。
愿望变成妄想。现在他已不敢奢求这些妄想会变真,只求当他经历过极苦的 残虐后,沉醉在这些小小的妄想时,不必被逼醒来。
当李士铭暗里幻想着一切美妙的事时,李健承已缓缓端起了他的脸,张开了 他的嘴,为他清洁口腔。当然,李健承不会弄脏自己,他是用沾有药水的棉棒伸 进去洗刷,再用水喉冲洗士铭的口腔。硬物在他舌上、舌底与口腔壁与喉咙来回 撩动,弄得士铭甚是不适,几欲想吐,但他必须抑住,不然大哥就会看穿他的把 戏……此时此刻,他多想闯入自己口腔的不是这根硬物,而是大哥的手指,甚至 是……大哥的舌……
大哥从不让自己吻他。就算是调教他的吻技时,也是让他跟别的男人接吻, 自己从旁指导,或用硬物捅入他口里,教他如何吸舔。李士铭知道大哥在想什么。 他的嘴,已经太脏 任何男人的嘴,任何男人的阳物,他们的精液、甚至尿液, 他李士铭都可以亲下去、纳於口中、甚至吞下。试问谁会想亲吻一个供男人发泄 的器皿。李士铭光是想想,都已想吐。他已无力去想底是谁把他弄成这样,只想 到他已变得这么脏……大哥不碰他,是因为他不配……
清洗完口腔,李健承便拾起浴绵,在他身上刷去男人们流下的精痕尿迹。其 实大哥肯亲手为自己洗身,即使是隔着一块浴绵,亦已经是恩典。大哥鲜少会直 接触碰他,调教他时,大多用上道具。此时此刻,李健承口里没有那些命令的语 句,那温柔的手拿着浴棉,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洗擦着,最仔细的地方也不放过, 偶尔那微凉的指尖会掠过士铭的肌肤,就会情不自禁地扬起一阵热。
如果这是一个梦,李士铭希望他能永远不醒过来。
李健承的浴绵在他胸膛上打圈洗擦,擦过那被捏得发肿的奶头时,两颗乳蕾 马上立了起来,阻碍着打圈的动作。李健承不以为然,只是轻笑一声,顺手在上 面弹了一下,检查一下那处有没有破皮受伤。可知这一记已教士铭燥热不已,好 不容易才能抑住敏感的欲望。可李健承却不知是不是特意要玩弄他,浴绵马上就 来到私处,从底处的袋囊开始揉刷。被鞋带勒住多时的地方出现了红痕,李健承 低骂一声,转头过去翻些伤药,也不再去碰那受了创的肉物。
李士铭一方面暗里庆幸着自己在水中,不然以他那忍住欲望的冷汗直流的窘 态,定会被李健承发现自己已转醒。另一方面,他又迷迷懵懵地有些舍不得李健 承那双手只停留在他私处上不够片刻,便离他而去。脑内重演着刚才的片段,那 受创却更为敏感的东西,被大哥隔着浴绵抚摸,不由自主地挺起,主动蹭着大哥 的手,渴求更多的抚慰。妄想形像万分,光是想想,已教士铭腾热起来,他急忙 按住心念,却控制不到硬了一半的阳具。转眼李健承已经回来,又给他打了一支 针。又把浴缸的水放了。怕士铭着凉,便一直让莲蓬头开着,任温水打到他身上, 顺道装满第二缸水。此时士铭身上的污垢也已被洗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最让他难 受的污物,都在体内。李健承将他双腿打开,分别放在浴缸两边。被操弄得红肿 的菊穴当下暴露出来,一股茶白色的污物自那小穴中泄出,浮於水中。虽然私处 已被李健承看过多次,还在水里,但士铭仍不能自制地感觉到羞耻。也不用想, 那个被酒瓶撑得大开的地方现在定是比平时更不堪入眼。李士铭下意识想躲,佯 作睡梦中翻身,李健承双手却已潜到他腿间,将他双腿拉开,李士铭被逼僵在那 处。李健承微冷的手,反而像火一样将他那处烧滚起来。李士铭还未适应得了, 倏忽一根手指便捣进了他的后庭,他好不容易才咬紧了牙关没叫出来。那微凉的 手指随即就被红肿发烫的肉壁包裹得紧紧,并被暖了起来,就似在热情地挽留着 闯入的外物般。如此让人恋恋不舍的圣境,李健承却毫无留恋,甚至曲起手指抠 了一记。李士铭极力抑压体内翻腾,几乎脸也白了,却抑不下外物闯入甬道时带 起的快感,更别说这一记,是大哥的手指,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他的内壁。在李健 承取出手指时,一股浓 污的男精、鲜血、酒液的混合物,连同葡萄渣滓,一同 被带了出来,与此同时,士铭的阳物也诚实地扬了起来……
「啧,淫荡的小东西……光是一根手指,就已经勃起了吗……」李健承讥笑 的声音沉沉地响起,却似是自言自语。受着大哥的言语挑逗,即使知道对方只是 在自言自语,李士铭也难忍体内欲火。只感到健承的手指又插了进来,这次是左 右旋动,在挖弄甬道中脏物的同时,有意无意搔括着壁边,像是特意调戏他。李 士铭双颊飞红,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快,李健承不知有没有发现,竟是靠得更近, 一手绕到士铭的颈后,温柔地来回抚摸。
「啊啊,又变硬了……到底是天性淫荡,还是……」李健承轻笑一声,像特 地卖关子地压下声音:「因为……这是大哥的手指……所以士铭才那
么兴奋……?」
李士铭的心登时跳漏一拍!心事在这种情况下被说出,加上大哥挑情的声音, 让李士铭彻底乱了方寸。可李健承却没让他沉醉太久了,他手里忽然一送,用力 一抠,正正抠了在士铭的前列腺上!!
「啊哈!!!」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李士铭终於勒不住喉间淫声,放肆地逸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与此同时,他的西洋镜也被拆破了。他猛地睁眼,想自辨,却只及看到李健 承一眼。李健承眼里尽是冷漠,那搁在他后颈的手突然反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往 下一按,将他的脑袋按进水里!
口鼻灌水的痛苦让李士铭一下子醒过来。大哥的温柔、亲近、挑情,以及被 惹起的那些片片的欲火,全都瞬间化为污有。李健承的手无情地将自己按在水里, 不让他上来,竟似直直要把他溺死。李士铭起初极力反抗,打起一片水花,可他 身体虚弱,不够几下就没气了。当他以为自己将死时,李健承才让他上来,迎头 就掴了他一巴掌。
「装什么装!你是觉得自己演技很好,还是以为大哥盲了,看不穿你这低下 的把戏?你要是演技了得,刚才费伦巴那老家伙上你时,你就不会叫得那么难听!」
话未说完,又将他压进水里,这次比上次压得更长。再被放上来时,李士铭 已昏头转向,满脸通红。被掴了几巴,才懂惊怯怯地道歉:「大哥,对……对不 起……!!」
李健承未等他道完歉,又将他的头塞进水里。来回几次,直至浴缸的水已被 挣扎得没了一半,李健承才罢手。一松手,李士铭便趴到缸边拼了命地咳嗽。他 最不愿意就是从那奢侈的梦中醒来,偏偏每次,都是大哥亲手将他逼醒。李士铭 痛苦得咳出了泪,趴在缸边,肩头禁不住上下耸动。李健承冷哼一声,将他脑袋 揪起来,冷冷地问:「大哥好心教训你,你现在很不服气吗?」
李士铭惊怕得猛地摇头。李健承见着他难过得双眼都红了,冰冷的面容这才 缓了一些:「那你自己告诉我,今天你是做对的多,还是做错的多。」
「我……」李士铭支吾了一会,不敢说自己对,也不想领更多的惩罚,就婉 转回答:「但……合、合约……已经……」
「你知道我的规则。做对的,赏;做错的,当然要罚。合约签好了,是应该 的、是你的份内之事!你倒告诉我看看,你今天表现失准了多少次?」
李士铭不敢回话。在大哥眼中,他并定是错得离谱了。即使那些错,都是那 些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任谁遭受到那样的非人对待都不可能撑得过去,那他到 底是做错了什么?他错……错在生於这样的一个家里……错在……一次又一次地 以为他大哥看着他被那样虐待,始终,会心软……放过他………
李健承见他不答,迳自替他说下去:「看来,不受点教训你是永远也学不乖 的。」
教训……?哈……教训他什么……在这里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对,有分别的, 只是他错得多,还是错得少……他该学的应是怎样制止自己那永无休止的妄想, 乾脆对这个人彻底死心,那以后的事,他就不用再那么死去活来。
李士铭只得带着一种自嘲的心情去等待李健承给他的「教训」。只见李健承 好整以暇地擦乾双手,拨了个内线电话。
「克胡回来了没有?叫他过来我房间,嗯,马上。」
李士铭心里当下冷了一截。虽然他晓得每次自己醒来后大哥就不会再碰他, 但至少让自己洗就好,他明知他不喜欢自己被克胡见到自己的淫态,却偏偏要叫 他来看自己现下这羞耻的模样。李士铭心里难过,羞耻感也让他从浴缸中跃起, 想披上衣服,可过度操劳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一坐起就全身剧痛,被逼倒回水 中。李健承看着他这丑态,嗤笑一声,像在笑他多余,反正就算他穿得再多,等 一下他也会要克胡将他脱光了。李士铭的手就那样顿了在那处,滑回水中。
不到片刻,李克胡就进了来。他仍待着穿着一身便服,似是刚刚回来。他望 了望水中全裸的士铭,了然地道:「原来大哥是要我来帮下二哥啊……看样子合 约是顺利过关啦?」
「废话少讲。这个拿着,我要去拿点东西。回来后我要看到你把工夫都做妥。」
「好好,就交给我来办吧。」
李健承把一个灌肠器交给克胡,里头已装满药用灌肠液。之后李健承就看也 没看士铭一眼便离开了浴室,他甫走开,李克胡脸上当下堆起淫邪的笑容。
他走近士铭,那手也毫不客气地直接摸上了那红肿的后穴:「啧啧,真可怜 ……每次都把你弄成这样,大哥都不心疼啊……」
「住手,我不用你……」李士铭反感地扭过身子,改躺为坐,伸手想拿那灌 肠器,李克胡却将它抽得远远:「诶,大哥交待了要我做的,我怎可以假手於人 啊!」
说罢,便眼明手快地按下士铭的后背,让他屁股翘起,迅速用两指拨开士铭 后穴,用力将管子捅入他体内,然后握捏胶瓶,让灌肠
液涌入士铭体内。冷冰冰 的液体大量冲入烫热的肠壁,叫士铭一阵哆嗦,身体也反感地扭动起来,下意识 想拔走那根管子。李克胡却捉住他的手说:「别打算拔喔!二哥怎么会不知,大 哥回来了工夫还未做完的话,可不只会罚我一个人呢!」
对,他怎会不知。这就是每次他被李克胡玩弄都没法反抗的原因。他只能眼 睁睁看着李克胡在他身上讨便宜。他还以为,到了今时今日,谁来上他他都不会 介意了。可他还是放不起兄长的包袱,尽可能的话他都不愿意被这弟弟触碰。李 健承是知道的,却偏偏要叫他来,还要走开,任他上下其手。这种惩罚,犹像在 士铭的心上割肉。李克胡见他静了,就笑着拍拍他的屁股,拍了两下,就堂而皇 之地在上面流连不舍,又撮又摸:「嘻嘻,这样就对,乖乖的……像你下面那张 嘴那样……」
听着这种叫他难堪的话,受着这样的轻薄,李士铭却发作不得,怕大哥怪罪, 只能痛苦地别过了脸,不想看他弟弟对自己发淫时那种贪婪的目光。他跪坐在浴 缸里,不得不保持双腿张开、屁股微微翘起的姿态以便灌肠。被玩弄得红肿的穴 被一览无遗,他以为能把硬起的阳物护在身下,却被眼尖的克胡看到了。那在屁 股上乱摸的手也游到下面,肆意捉住那勃起的阳根,将它硬生生往后拗去,使其 暴露自己眼前。如此突如其来的一记把士铭刺激得全身一软,不禁往前倒去,屁 股顺理成章抬得更高。
「哎,都完事了,还硬梆梆的……看来即使大哥不会心疼,你也没有怎伤心 哩……怎么,被男人玩,就有那么让你爽吗?」
「住口……不要碰我……」
李克胡冷哼一声,不满意二哥这样吼他,他直接就用手中的特权来报仇了。
他用力捏的不是士铭的阳根,而是手中的瓶子。他一下子就灌入了两公升, 超过了一贯灌肠的速度与容量。可怜李士铭体内一下子饱满起来,便意急急涌至。 全身毛孔全部收缩,他苦然一叫:「够了!停……停下……」
「二哥你又来了。大哥要求高你不是不知道嘛,做事马马虎虎的,怎么行!」
一向做事不认真的李克胡突然一反常态,自然只是为了玩弄他的二哥。他更 用劲地催谷手中瓶子,看着士铭脸色发白,低喘不定。体内那种让人尴尬的感觉 便越来越强,直教士铭全身乏力,很快他就连那丢人的姿态都挺不住,滑入水中。 管子顺理成章脱出,没有东西塞堵着,被灌进去的东西顺理成章地想反涌而出。 李士铭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滚开……给我滚出这里……!」
李士铭不是没受过灌肠的训练,而在大哥的教导下,他更是耐力非凡。平常 人忍不了五分钟的灌肠过程,他却能撑上了整整一小时。可惜如今他身体虚弱, 全身无力,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控制得了那处的肌肉。他全身冒出冷汗,连忙下意 识地伸手过去掩住后面,用尽吃奶的力去忍耐,才不致在克胡面前难看地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