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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先行4(1 / 2)

yy小说 没有名字 10860 字 2023-05-09

刚刚两人从宿舍里急匆匆地出来,高潮的余韵还未从身体中褪去,此时忍不住又有些动情。顾景行伸手到何嘉荣背后去揉他饱满的臀肉,呼吸愈发急促,正要将他的衬衫从腰带里扯出来时却感到脖子里冰凉的刺痛了一下,顿时一个激灵:“什么东西?”

等回身一看,两个人都不禁笑出来,只是何嘉荣手表的金属表带不小心夹到了他的头发。顾景行捞着何嘉荣的手腕仔细端详着一番:“这手表不错的,打人的时候疼得很。”

何嘉荣问道:“好看吗?”

那手表造型简单,颜色也无什么花哨,却看得出做工精良。顾景行认得那个牌子,感到和何嘉荣十分相配,便由衷地答了一句:“好看。”却不想何嘉荣立刻打开车里的抽屉,随手又摸了一块手表出来:“那这块送给你。”

那手表光秃秃的连个盒子都没有,就那样随便扔在乱糟糟的抽屉里。顾景行接过一看,却是个没见过的牌子,款式确实和何嘉荣手上那块差不多,只是上面镶了一圈碎钻,黑漆漆的夜里都险些耀花了他的眼。他连忙推脱,却被何嘉荣拉着手腕戴在了手上:“别人送的,我嫌样子太年轻了,挺贵的扔了又可惜。刚好配你。”

他低头时的表情认真而温柔,将手表为他带上之前甚至特地两手搓了搓,将金属表带焐热。顾景行心里又软又暖,低头在他发梢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回到宿舍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各自缩回了床下,骂骂咧咧地开起了游戏。见到顾景行回来也没人招呼一声,只有方茂探出个头来:“何嘉荣老师回去了?”

顾景行嗯了一声,脱了大衣去拿笔记本电脑。这时大海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话,戴着耳机扯着嗓子道:“哎我跟你们说,何嘉荣特别有钱。”

顾景行下意识地将左手臂朝身后藏了藏:“是吗?”

他记得何嘉荣对他说过,父母都只是普通的工薪阶级,从小便很少插手他的生活,现在的房子和车子也是他一个人按揭买下来的。如今的他虽然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但富裕却也是谈不上的。

大海肯定道:“真的,上次我那个隔壁专业的老乡跟我说,在金帝花园看见何嘉荣了,还开了一辆黑色卡宴。你说他一个大学老师,从哪儿捞到那么多钱的呢?”

金帝花园是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顾景行去过何嘉荣家那么多次,清楚地知道他家不在那里,他的车也只是一辆白色的别克。若说是去朋友家倒是情有可原,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会把一百多万的车子借给他开?

第21章二十一、“老师你看,下雪了。”

顾景行心中满是疑惑,有心想找何嘉荣求证一下,但几个人都催着他趁着熄灯之前赶紧打游戏,顾景行急忙打开电脑跟着刷了一晚上的怪,一觉醒来早把之前的疑惑忘到脚后跟去了。

到了十二月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植物一片灰败,就连泥土上都冻着一层冷硬的冰霜。人更是从早起一起来就倦恹恹的,拉开窗帘也只能看见窗户上一层映着橙红色朝阳的霜花。然而即便如此,学生们对于上课却更加积极了,期末在即,各科目的老师都开始做最后的复习,能否安全飘过,全看这一个月的成果。

顾景行出面借了班里女生的笔记,四个人各自复印了一大摞,找了一间空教室复习。他入冬后特地买了一件极长的羽绒服,每天将自己裹得像个宇航员,在空旷的教室里缩手缩脚地背重点。背了一会忍不住又分心拿出手机来滑,想着自己和何嘉荣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单独见过了。

何嘉荣所教的科目是他们专业的一门重点必修课,平时他们几个男生在课堂上一贯散漫,何嘉荣一概不管;直到临近期末才严正声明:闭卷考试,不划重点,平时没记笔记的自己想办法。顾景行死皮赖脸地缠着他透露一点题目,软硬兼施地使出了各种手段——又是跪在地上讨好地替他口交,又或是压着他不理会他的哭求狠狠地把他干到哭,都愣是没能撬开他的嘴巴,反而屁股上狠狠挨了一脚——“考不过以后别来见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学生。”

顾景行早知道他的这种性格,也不过是寻个由头想和他亲热而已,便乖乖听话地回学校复习。何嘉荣怕打扰他复习,也不再主动发信息给他,顾景行翻了翻手机里的私密相册,何嘉荣皮肤雪白嘴唇殷红,胳膊盖着眼睛满面潮红地躺在他身下,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好在他的宇航员羽绒服很厚,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几个人在教室里沉默着待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透了。坐在窗边的方茂忽然轻声道:“下雪了。”

顾景行闻声抬头看向窗外,果然见到路灯下的一团光晕里,几点细白轻忽忽地飘落,穿过嶙峋的干枯枝桠,渐渐坠向一片黑暗。秦牧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想要发给异地恋的女朋友。顾景行也掏出手机,忽然又转念一想,我和他明明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不走到他面前,告诉他“看,下雪了”呢?

他头脑一热,也没打个招呼便不管不顾地冲到了何嘉荣家,只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来应,心里不禁一阵迷惑。只得又重新坐电梯下

了楼,去找何嘉荣的车位,见到那辆白色的小别克老老实实地停在那里才放下心。何嘉荣没开车,想必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很快就会回来。

雪似乎下得大了些,地上薄薄地积了一层白色,细小的冰晶凉凉的落在他的鼻尖上,空气里带着一种久违的湿暖气息。顾景行一个人在楼下数着步子,心里却迟来地涌出一阵惶恐:在学校复习的这段时间他基本顾不上打理自己的形象,此时穿着一件笨重的羽绒服,头发散乱,胡子也两天没刮了。

他费力地扯开羽绒服的袖口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恰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大车开着闪亮的大灯飞快地滑了进来,吱地一声急刹在他的面前。顾景行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见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走出来的却是一脸迷惑的何嘉荣:“顾景行?”

顾景行只来得及叫出一声“老师”,驾驶座上已经走下来一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这样的天气里仍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暗纹西装,脚上踏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西装外面披着一件质感良好的毛呢大衣,深灰色的围巾挂在脖子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右手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何老师,你的学生?”

何嘉荣嗯了一声,见男人已经自顾自地走到他们身边,便对顾景行介绍道:“这是我朋友陈总。”

顾景行看着陈总一身的光鲜亮丽,更是感到无地自容,握了下手便匆匆收了回来;陈总却毫不见外地笑道:“既然是何老师的学生就不要那么客气,叫我一声学长就行了。”

何嘉荣嗔怪道:“少倚老卖老,占我学生的便宜。”

顾景行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自己插话的余地,明明只有三个人,自己却好像是被孤立了一般,站在他们两人的结界之外。心里暗想既然他自诩是学长,想必这两人是在大学校园里相识,如今少说也有十几年的交情,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陈总见顾景行不再插话,嘴角带笑地打量他一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十分识趣地说道:“那你们聊,天也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只是转身之前不经意地一瞟,眼神定定地落在顾景行左手腕上,有些惊讶地揶揄道:“想不到我的眼光这样好,还没见过小学弟,就知道这手表这么配他。”

顾景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听何嘉荣怒喝了一声:“陈锐泽!”那男人便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挥了挥手道:“再见了,小学弟。”

顾景行脸色涨得通红,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锅粥,他努力地想去将那一团乱麻理顺,却隐隐地察觉到结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便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陈总发动了车子,油门发出轰鸣声,顾景行看着他的车子渐渐远去,感到一团乱麻的思绪终于渐渐现出了端倪,而结果正是自己隐隐预感到的,却也是自己最不想要的。

——那是一辆黑色的卡宴,车牌号码是何嘉荣的生日。

他直直地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眼神都失了焦,耳朵里一阵阵尖锐的蜂鸣声。直到何嘉荣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冷不冷,等了多久了?”

顾景行眼神重新聚焦在何嘉荣的脸上,他围着一条驼色围巾,显得脸又小又白,嘴唇开合间吐出细微的白雾,依然好看得像一幅画。

“老师。”顾景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看,下雪了。”

第22章

被男孩囚禁在怀里尖叫着攀上了高潮何嘉荣牵着他回家时,他脑子里渐渐闪过许多画面,一会是何嘉荣一脸遗憾地说“对不起,和很久没见的学长约好了”,一会是他对何嘉荣说“老师你看,那车牌号是你的生日”;一会是大海说“有人在金帝花园看见何嘉荣开了一辆卡宴”,一会又变成了何嘉荣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天,脸上的表情却好似哭了一般。

他越是回忆,越是觉得背上满是冷汗,直到两人进了温暖的室内,他依然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上下齿叩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咯咯”声。何嘉荣帮他脱掉羽绒服的时候,他也只是乖乖地任凭摆布。一直脱到只剩左侧袖子的时候忽然卡住了,怎么也脱不下来,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是那块手表将松紧的袖口卡住了。

顾景行颤抖着手去解手表的卡扣,解了好几次才解开,放到茶几上时碰出一声冷冰冰的脆响,上面的碎钻刚好将头顶的灯光反射近他的眼睛里。他只好躲开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脚上拖鞋的花纹。

何嘉荣倒了两杯热水放在他面前,拉着他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里,开口道:“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顾景行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说出个理由来。他呆呆地盯着杯沿上蒸腾着的白汽,良久才苦笑道:“我过来打扰你了是不是?”

何嘉荣皱了皱眉,呵斥道:“我们只是和以前的老师去吃顿饭,这不是早早就回来了?你有话要问就直说,阴阳怪气地做什么?”

顾景行双唇颤抖着,抓起羽绒服就要往外走。何嘉荣急得站起身去拉他的手,哪知顾景行脚步虚浮,被他一扯便踉跄了一下

,带着他一起朝后跌进沙发里。何嘉荣胸口被压得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忽然觉得有水滴落在眼镜片上;一抬头就看见顾景行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有湿漉漉的泪痕。

顾景行本身眼角就有些下垂,平时看起来低眉顺眼的,像一条温顺的大型犬,此时哭起来更显得可怜。他见何嘉荣惊讶地盯着他,便尴尬地扭过脸去想要起身。何嘉荣被他的眼泪搅得心里又酸又软,忍不住抬起手紧紧将他抱进怀里:“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比我大两届,我们在一起过一阵子,后来不在一起之后,又睡过一阵子。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原原本本地把我们两个的事全都告诉你……只是和你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我向你保证。”

顾景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不想知道。”

何嘉荣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我就不说。”

顾景行将头埋得更深,抽泣声又大了些:“可是我买不起那么贵的表送你,穿不起那么光鲜亮丽的西装,也开不起车牌号码是你生日的保时捷,更住不起金帝花园的房子……”

何嘉荣不禁失笑:“你都从哪里听来的?知道的还挺多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道:“起来,我送你个礼物。”

顾景行往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嘟哝道:“我不要!别再又是陈总买的,让他再当面羞辱我一顿……”

何嘉荣兴冲冲地起身去翻东西没理会他,顾景行只得自己慢吞吞地坐起来,坐在沙发上抽鼻子。何嘉荣家的茶几上空荡荡的,只扔着两个遥控器,他只得自己从羽绒服的衣服兜里摸出纸巾来擤鼻涕,耳朵里听到何嘉荣拉开一个个抽屉,乒乒乓乓地不知在找什么。过了好半天才重新背着双手回来,笑着说道:“那边那只哭哭啼啼的小狗,想不想要礼物?”

顾景行抽抽鼻子扭头道:“不要。”

何嘉荣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是笑着凑过来抱住他,一只手攥成拳在他眼前晃悠:“这个东西是我一个人买的,不过是借钱买的,现在钱还没还完。有只小狗之前就眼巴巴地盯着看,现在倒说不要了。”

顾景行心中一动,惊讶地盯着何嘉荣看。何嘉荣手掌摊开,手心里赫然是一把他公寓的钥匙。

顾景行伸手去拿时指尖扔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刚要触碰到时何嘉荣却手掌一合,随手将钥匙扔到茶几上,人却扑过来舔他的嘴唇:“想要礼物可以,那只小狗那么可爱,先让我欺负欺负……”

顾景行闭上眼睛回应,眼角忍不住又流下眼泪来。何嘉荣伸出舌尖去舔他湿漉漉的睫毛,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笑道:“狗肉真咸。”

顾景行被他气得破涕为笑,掀开他的衣服便用长满胡渣的下巴去蹭。何嘉荣皮肤敏感,从腹部到胸口被蹭的一片艳红,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仍是止不住的笑。顾景行恨恨地去咬他的乳头,两手分开他的双腿用膝盖顶上去磨蹭,何嘉荣长长地呻吟一声,终于不再笑了。

衣服散落着被扔了一地,顾景行下身缓慢地抽送着,含着他的小洞又湿又紧,每次他抽出时都恋恋不舍地咬着他不放。他深深地将自己涨硬的阳具顶到最深处,看着何嘉荣无法自持地发出迷乱的呻吟,理智和情绪都被情欲所控制,只能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看着他此刻温顺的样子,顾景行心里仍是觉得恨,俯身朝着他肩膀上微微涨红的皮肉狠狠咬了下去。何嘉荣起初仍沉浸在快感当中,直到觉得痛了却也不见他松口,想要挣扎下身却仍被牢牢地钉着,不由得狠狠掐着他的后背大声呼痛。顾景行觉出背上的疼痛才松了口,那里却已经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痕。

“我真想在你身上印下一个记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顾景行又露出可怜巴巴的哭相,下身却又不容置疑地猛烈抽插起来。何嘉荣气得又捶又打,然而力气相差过于悬殊,仍是没能挣开男孩的桎梏,被男孩囚禁在怀里尖叫着攀上了高潮。

第23章二十三、小狗的占有欲都是很强的。

今年的春节就在一月末,期末考试刚刚结束,一般的学生就早早回家准备过年了,而顾景行却仍旧赖在何嘉荣家里不肯走。何嘉荣老家就在本市,而顾景行的家却在四百公里外的省会,眼看着春节一天天逼近,何嘉荣每天好说歹说,才总算是将他在年前哄回了家。然而等终于把人送到了高铁站,顾景行拎着背包正要下车,何嘉荣却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舍:“应该还没开始检票,就在车里再等一会吧,火车站里面冷。”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两侧的玻璃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顾景行乖乖哦了一声,重新窝在靠背里面,伸出一只手过来牵着他。他从小便在父母开的店里帮忙干活,后来又练过体育,骨节非常粗大,两只手握在一起,反倒把年长的何嘉荣的手衬得又细又白。何嘉荣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顾景行说:“家里新买了个店,过完年就要开业了,估计要一直忙到开学前吧。到时候秦牧他们都得过来帮忙。”又想了想道,“过年休息期间要是

抽一天回来找你,你有没有空?”

饶是事情再多,抽出一天时间应该也是不费劲的。何嘉荣没多想便点了点头。顾景行立刻开心起来,把头凑到他跟前,小声道:“那我要走啦。”

何嘉荣会意地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顾景行穿着一件短短的棉衣,帽子上一圈褐色的皮毛,缩着两条长腿抱着个大大的背包,样子看起来非常乖。何嘉荣抱着他揉了揉头发,不禁笑道:“某只烦人的小狗天天粘着我,真要走了还怪舍不得的。”

顾景行脸一红,挣开他的手说:“人多,我真的要进去了。”便下了车。走了几步又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何嘉荣的车子仍停在原地,在车里朝他挥了挥手,然而表情都已经看不清了。他忍不住眼眶一酸,埋头便冲进了候车室。

此时已经是深冬时节,干燥的北风毫不留情地将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刮得生疼。顾景行呆着兜帽缩着肩膀,手里握着还温热的手机揣在口袋里不敢拿出来,呼着一口口白汽站在站台上等车。好在车很快就来了,他便贴着前面人的脚后跟赶紧冲进温暖的车厢,这才总算舒了一口气。他的位置挨着车窗,旁边的几个人似乎认识,把他让进去便自顾自地继续聊起了天。他只得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拿出手机想给何嘉荣发个消息。然而此时列车刚好缓缓启动,手机信号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格,待发送的消息转了无数圈,变成了一个鲜红的小惊叹号。

他只得靠在窗玻璃上,朝窗外看去。只见四下里一片白茫茫的荒野,干枯的树一棵棵飞快向后掠过。耳机里的歌声掩盖住了车厢里热烘烘的喧哗声。他百无聊赖地数着窗外的树杈,不知不觉便合上了眼睛。车子微微地晃动着向前飞驰,他昏昏沉沉地打了几个盹的工夫,就已经到了站。一迈出车厢,也顾不上在意骤然冷下来的空气,迫不及待地给何嘉荣打电话:“老师,我下车了。”

“不错,没晚点。”何嘉荣声音远了一些,似乎是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家里冷不冷?”

“冷死了。”顾景行将手机换到左手,右手连忙揣进棉衣的衣兜里。“感觉比那边要冷好几度。”

“那就别打电话了,手冷吧?”何嘉荣好像是透过电波将他看穿了似的,“我已经到家了,你现在也赶快回家,安全到了之后再打个电话给我。”

顾景行嗯了一声,低声道:“老师,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何嘉荣笑着回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刚走了几分钟就想,小学弟粘你粘得很紧嘛。”陈锐泽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见他挂了电话才出声道。临近春节,他手头的工作也逐渐停下,终于没再穿得西装笔挺,只穿了简单的毛衣和牛仔裤,头发也刚刚修剪过,精神得完全看不出年纪。此刻他正姿态放松地瘫在何嘉荣的沙发上吞云吐雾,一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握着一只刚刚被他喝空的啤酒易拉罐,吸两口便朝着罐子里弹弹烟灰。

何嘉荣自己也拎着一罐啤酒,窝进沙发另一边自顾自地喝着,将他的揶揄置若罔闻:“小狗的占有欲都是很强的。”

陈锐泽不屑地嗤笑一声:“小屁孩一个,连钱都没赚过,你人民教师做久了,给人当老妈子也上瘾?”

何嘉荣翻了个白眼,拈起茶几上一张红色卡片就朝着他脸上扔过去。陈锐泽低低笑了一声,将烟头丢进罐子就伸出手要将他抱进怀里。何嘉荣挣了两下没能挣脱,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他额头上,缓慢而坚决地将他推开:“陈总,要结婚的人了,放尊重点哈。”

陈锐泽仍是不肯放手,呼吸都粗重起来,眉头紧紧皱着,急道:“你明知道那女的……”

“我只知道你要和一个女人组建家庭,而我也已经答应和别人在一起了。”感受到紧紧箍在他腰上的胳膊一僵,何嘉荣缓缓退开身子,整了整衣服。“陈锐泽,我上次还说得不够清楚吗?我说过我不会结婚,也永远不会沾上结了婚的男人。你自己选的这条路,怪不得我。”

陈锐泽双手落了个空,半晌才渐渐坐直了身子,苦笑道:“嘉嘉,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何嘉荣说:“我变老了,开始喜欢年轻的男人了。”

陈锐泽又点了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问道:“我的婚礼,你来不来?”

他深深低着头,嗓音十分沙哑,不知是不是吸了太多烟的缘故。何嘉荣眼睛只盯着手中的啤酒罐,问道:“什么时候来着?请柬刚刚被我扔了。”

陈锐泽说:“正月初八,在南山大酒店。”

何嘉荣冷笑一声:“去,我一定会去的。

”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坐在那看你的笑话看个够。“:

第24章二十四、只要你能够平安快乐,我就会一直快乐。

顾景行回家还没几天,就快要过年了。父母已经早早地将家里的老人接过来住下,正月二十八开始,亲戚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来到家里,手里都拎着大箱大箱的礼品,在客厅里满满登登地堆着。但即使买得再多,到了年三十当天,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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