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才挠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嫌恶地把人赶走,“不对!不是那么挠的!”
什么叫不是那么挠的,分明是因为不是那个人。
助理心里知道她想要胡杨回来,但崔晓不说,他也不敢擅作主张。
胡杨一走,崔晓在家里就只能靠助理伺候,助理虽然跟了她很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照顾打着石膏腿的她,抱着她从洗手间到卧室这段路程就显得很吃力,弄得崔晓很不满。
特别是夜里,她总是半梦半醒就喊胡杨的名字,声音含糊地说,“胡杨,给我水。”
助理睡得很死,没听见,崔晓喊着喊着把自己喊醒,她睁着眼看了会头顶,“操”了声,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高强度的工作没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时常在车上睡着的时候,眯着眼喊,“胡杨,抱我过去看看。”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助理尴尬的神情。
她觉得自己好像走火入魔似的,每天都会想起他,男人那张脸一直臭臭的,那双眼黑沉沉的,那双手臂很有力量,总能轻易将她
抱起,抱她去床上,去洗手间,为她洗脸,替她切苹果,开车带着她到处跑,忙到夜里两三点,听见她的声音,还是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喂她喝水,还会坐在床边替她盖被子,等她睡着才走。
很多她没注意到的细节,却在安静下来的时间里,一点一点重现在她脑海。
她没来由想起傅娴翎曾经告诫自己的话。
——“你别到时候栽了。”
老何最后还是说了个地址,原来不是胡杨要走,是胡杨母亲身体不好,夏天不能呆在太热的地方,所以两人换了地方。
胡杨在洗浴中心当招待,穿着黄色松松垮垮的工作服,晚上九点上班,上到夜里两点。
崔晓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她在大堂没见到胡杨,换了衣服洗完澡出来后,拿了自助水果吃了口,又接了杯苹果汁喝了两口,随后整个人往地板上一坐。
等了快十五分钟,终于看见胡杨进来,原来是接待客人去了,替客人引荐,介绍哪儿是泡澡的,哪儿是汗蒸,哪儿是吸烟区,哪儿是自助区。
他手指一顿,看见了崔晓。
崔晓很显眼,旁人穿着浴袍,她穿三点式,身上简单披着浴袍,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掐水,内衣将胸部勾出深沟,浴袍只草草遮住一侧,露出来的部分能窥见半边白皙的乳肉。
她身上没别的首饰,唯有手腕戴着一款卡地亚表,她家里光手表就有单独四个抽屉,每天换一只戴,她可以连续两个月戴不会重复的表。
她洗过澡,正坐在地上,拿了一款洗浴中心售卖的身体乳往身上涂抹,周围不少男人正盯着她在看。
崔晓长相并不惊艳,但那双眼却始终高高在上,气场凌人,就连涂个腿都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或柔软,或娇羞。
她的表情始终漫不经心,眼尾轻轻向上挑着,唇角下压,神色不耐中充斥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感,即便她只是坐在那,极好的身材加之独特的气质都让人难以忽视。
胡杨把客人送到汗蒸房,回来看也不看她,就走了出去。
崔晓扯下浴袍跟了上来,一群男人的眼睛都直了,胡杨意识到什么,黑着脸转头一看,女人身上就穿着内衣内裤,白皙的乳肉被内衣裹得呼之欲出,他伸手一把将浴袍给她扣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就往外走。
这儿有包间,他找了一间,把人推进去问,“过来干嘛?”
“泡澡。”崔晓嫌热,把浴袍又脱了,她底下穿的丁字裤,刚刚没全露出来,现下胡杨一看,气得脸色更黑。
“行,你继续泡。”胡杨转身要走。
崔晓从后把人抱住,“好好好,我来找你的,行不行?”
胡杨顿在那,肌肉绷得紧紧的,他拨开她的手,声音很冷,“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我说我来找你的!”崔晓没来由地憋屈,她恼火地打他的后背,“你听不懂吗?!”
她从来不干这种丢份儿的事,为了胡杨,她是第一次这么丢脸,可这个狗男人居然叫她走。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胡杨转过身,钳住她的手腕,一双眸子黑沉沉的,里头窜着火苗。
崔晓瞪着他。
胡杨松了手,拉开门走了出去,有同事听见这边动静找了过来,刚好见他出来,便问怎么回事。
胡杨正要说话,崔晓从包间里冲出来,到他面前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你听不懂吗?!我说我他妈喜欢你!我跟你谈恋爱行不行!”
崔晓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哭,她赶紧用浴袍擦了擦眼泪,随后恼火地把浴袍往地上一扔,穿着三点式就往外走。
胡杨一把拉住她,把自己的工作服脱下来往她身上套,崔晓胡乱打他,“滚啊!”
胡杨把她两只手钳住,给她穿好后抱起来就往外走,外面围了不少人,见他抱着人出来,都纷纷开始鼓掌,“兄弟牛逼啊!”
崔晓觉得丢脸得要死,趴在他肩上使劲咬了他一口。
他浑然觉不出疼似地,把人一路抱到门口,眼睛正搜寻着她的车,刚好助理老远看见他们,隔着距离打了两下远光灯冲他示意。
胡杨把人抱过来时,助理已经拉开后座,他把崔晓丢进后座,把腰上的对讲机丢给助理说,“替我顶一下班。”
助理:“……好的。”
胡杨坐到驾驶座,把车调头开出去,崔晓缩在后座,拿他的工作服拧鼻涕,拧完脱下来丢到一边。
外面路灯时不时泄进来,照出她只穿着内衣的上半身,胡杨气得牙痒痒,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下,把车熄火,拉开后座,扣住崔晓的后脑勺,就把人压到脸前吻了下来。
他吻得粗鲁又激烈,崔晓被吻得喘不开气,打了他几下,他才渐渐松了几分力道,一只手掐她的奶子,用力去揉。
“疼……”崔晓推他的手,“你他妈轻点!”
“你就不怕我哪天把你操死。”他牙缝里挤出这句狠话,一使力,把她内衣
扯下来,粗粝的指探到下方,火气更大,“丁字裤,嗯?”
手指扯着那根带子用力,崔晓疼得弓身,“轻点!混蛋!”
胡杨长大后就没被人扇过巴掌,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眼前这个女人,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恨得他牙痒痒。
他头一低,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吞咬,一只手挤进她的肉缝里。
她才刮完毛不久,顶端的毛发被修剪得干净整齐,他手指摸了摸,还没出水,肉棒却有些急不可待地要进去。
崔晓还在推他,嗓子里恼火地喊,“别碰我!”
胡杨扯掉她的丁字裤,把她的腿大大分开架在肩头,俯身就舔了下去,他从来没给女人口过,独独几次,全给了眼前这个坏女人。
崔晓被舔得舒服了,腿往他脑袋上搭,一只手去扯他的头发,臀尖发颤,喉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阴蒂和两瓣阴唇被男人粗厚的舌头刮着,崔晓有一个半月没做过,身体早就敏感得不成样,没一会就被舔得高潮了,淫水缓缓从穴口往外流出来,又被胡杨舔进嘴里。
男人扯掉裤子和内裤,握住粗壮的性器就往她湿润的穴口插进去,崔晓打他结实的胸腹,“每次都不戴套!”
她并不是怕怀孕,只是讨厌精液,觉得恶心,还担心男人有没有病,所以一般不了解的人,她几乎不会让对方无套插入。
她有打避孕针,避孕套对她来说,只是一层预防,避孕针是第二层。
只是避孕针的副作用大,会月经不调,会时常头疼,情绪变化反复无常,也导致她易怒暴躁。
胡杨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重重地吮了一口,下腹已经开始抽送起来。
水声变得黏腻,他动作快了几分,力道也愈发重,整个车身被撞得摇晃起来,崔晓被顶得脑袋差点撞到车门上。
胡杨把她两腿往他的方向扯了扯,将她两腿抱住,往她腿心操干了近百下。
崔晓骨头都被撞得酥麻一片,快感像鞭子沿着后脊抽下来,一下又一下让她欲生欲死,她仰着脖颈呻吟喘息,叫出来的声音勾人得紧。
“啊……好深……再快点……好舒服……啊……”
胡杨将她的腿折起来,压在车座上,奋力往她腿心撞了几十下,崔晓被插得眼睛都翻了白,她掐着他的手臂尖叫起来,“啊……”
胡杨拔出来,淫水混着乳白的精液从她嫣红的穴口往外淌。
画面淫靡又色情,他刚射完的性器又硬了。
他大手将她捞起来,翻身压在后座,崔晓抬脚踹他,“我要骑你!”
男人攥住她的脚腕,低头亲在她腕上凸起的那块骨头上,崔晓被那舌尖扫得身子一软,男人性器长驱直入,由后插了进来,粗长的肉棍直直捅进最深处,插得她跪在后座呜咽出声,整个后脊颤了好几下。
胡杨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后背那段纹身,俯身舔上去,下腹快速地插送起来。
臀瓣被撞得颤动,阴囊重重打在腿心,粗硬的耻毛刮得她又麻又痒,她浑身过了电似地颤栗抽搐,双手不自觉往后去扯他的胳膊,“啊……好重……插太深了……”
她像是要被贯穿,那根巨物每每插进来,都让她头皮发麻,她张着嘴喘息,眼泪混着口水一起淌在后座。
男人一巴掌打在她臀上,重重一顶,崔晓长叫出声,“操……啊……要死了……”
他将她的头发缠在手上抓住,用力向后扯,崔晓被迫抬头,腰身却被迫弓起一道弯曲的弧度,男人往她臀部重重插送了几十下,啪嗒的声响震耳欲聋,整个车身被操得震动起来,崔晓挺着胸哭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胡杨由后握住她的下巴,把人转过头,喘息着咬她的唇,声音粗粝沙哑,“来,让你骑我。”
崔晓刚高潮完,身体软软的没力气,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软成了水,脑袋就趴在他颈侧,嘴里还在喘着气,意识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
胡杨掐着她的腰又动了起来。
崔晓被操得一颠一颠的,男人又来吻她,她心里还憋屈着,用力咬他的唇瓣,泄愤似地抓他的脸,咬他的下巴。
胡杨笑了起来,崔晓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眼神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声音被插得断断续续,“笑……什么!”
胡杨捧着她的臀重重插了几下,才低喘着说,“刚刚那个样子,很可爱。”
崔晓罕见地脸红,她低低“操”了声,掐他的脖子,“你他妈才可爱!”
胡杨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下腹的动作愈发凶狠,撞得她嘴里只剩下哭似的呻吟。
半小时后,胡杨把车子开回洗浴中心门口,助理已经等了许久了,见他们终于回来,这才上前,只是刚到跟前,就闻到车里还未散尽的腥檀味,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崔晓躺在后座闭着眼已经睡着了,身上穿着胡杨的衣服,胡杨光着膀子出来,接过助理手里的对讲机握在手里,冲他说了句等会。
助理看见他脸上的抓痕牙印,和脖颈胸口的道道血印,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牛逼。
胡杨打开后座车门,低头看了眼睡着的崔晓,大掌摸了摸她的脸。
崔晓睁开眼,声音有些哑,“你不跟我回去?”
胡杨摇头,“不回去,你要是想见我,就来找我。”
她憋屈又愤怒地瞪着他坐起身,胡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拉近到跟前,往她脸上亲了亲,“我妈身体不好,我陪她呆几天,等她好一些,再回去找你。”
她的怒火忽然散得一干二净,目光却居高临下地落在他脸上,半晌才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哦。”
胡杨唇角微微扯起一道弧度,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在崔晓吃人的视线里,含住她的唇咬了口。
“听话。”
回去的路上,崔晓捂着两只滚烫的耳朵,死活想不明白,她耳朵怎么会突然变烫,连带着心跳都变得极其不正常。
她躺在后座睡下,鼻端闻到衣服上属于胡杨的味道,她缓缓闭上眼,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暑假结束后,于欢考上心仪的大学,于向西亲自把人送过去,安顿好后,他就把房子退了,拿上行李搬到了傅娴翎的住处。
他白天忙毕设,晚上去会所卖酒,会赶在傅娴翎下班前去龙河大厦楼下接她。
白衬衫黑西裤衬得整个人气质卓绝,五官白净帅气,一双眼漆黑湛亮,鼻梁又高又挺,下颚线笔直利落,微微侧头时,能看见明晰的喉结。
他只单单站在那,就吸引了无数路过的女性。
他第一次来接傅娴翎时,整个公司的女同事都在群里疯狂刷屏,她们想象中傅娴翎的老公应该是成熟稳重浪漫型的,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帅气的。
于向西又非常礼貌,见到傅娴翎的同事都会笑着打招呼,次数多了,大家对他熟悉后,愈发羡慕傅娴翎,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这么好的老公。
跟同事打招呼后,傅娴翎走到于向西面前,男生已经接过她的包挂在自己肩上,随后把人抱在怀里,“累不累?”
傅娴翎靠在他肩膀笑,“不累,你不用每天都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以后我都提前下班接你。”他之前听于欢说傅娴翎以前都一个人下班时,心里忽然就很心疼。
“不用。”她嘴上说着不用,眼睛里却满满都是笑意。
“晚上吃什么?”于向西揽着她的腰,把人抱着转了一圈。
傅娴翎拿手拍他的胸口,“哎呀好多人看着呢。”
“哦。”于向西把人放下来,笑着凑近亲她的脸,“怪姐姐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傅娴翎被逗笑,“晚上想吃什么,做给你吃。”
他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姐姐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傅娴翎笑得眼睛都弯了,两人手牵手走到超市买菜,又一起提着菜回家,路上于向西给她讲学校的趣事,说是男厕所坏了,有个男生憋不住了,就跑女厕所里,结果因为屁声太响,把隔壁坑的女生给熏到了,女生一直守在门口,等看见男生出来时,就说了句,“卧槽,我说我们女生怎么会放那么臭的屁!原来是男的!”
傅娴翎笑得不行,眼泪都笑了出来。
于向西伸手给她擦眼泪,又把人背起来爬楼梯,当做每天的日常锻炼,傅娴翎就趴在他背上给他计时。
到了家门口,她就会奖励他一个吻。
傅娴翎低头输密码开门时,于向西就用手腕上的发圈把她头发扎起来,进屋后,两个人把东西放在流理台上,先去洗手,然后一起洗菜做晚餐。
于向西很黏人,傅娴翎炒菜时,他就黏在她身上,下巴搭在她颈窝,时不时亲一下她的脖颈,问,“姐姐,我饿了,还有多久能吃饭?”
傅娴翎笑着说,“马上好了,你去坐着。”
“我不。”他蹭她的脖子,“我就要在这。”
傅娴翎一脸无奈,唇角却一直上扬。
吃完饭,她去洗澡,他去洗碗刷锅,等她洗完澡,他也脱掉衣服挤进来,勾住她的下巴就吻上来。
含住她的唇,声音低哑地说,“姐姐,帮我洗一洗。”
洗个澡要洗半小时到一小时,如果于向西晚上还要回公司,那就是半小时,如果不回,那时间将会延长到傅娴翎求饶的那一刻。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