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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跳脱 请求权基础 5021 字 2023-05-10

“轶之……你拿上这个,去兖州奉符县……长楫楼……寻为父的挚友,他……名叫宣臻,届时……他会安顿好你……”

竹屋中床榻上,男人相貌望之尚未至不惑,却已形容枯槁、气若游丝,伸出来的手几乎瘦得皮包骨,颤巍巍地将一只青玉镯递给榻边跪着的少年。

“这镯子是你两岁生辰时……他所赠,那时……他不过十四岁,小小的一个人……自己出来闯荡……”

少年接过玉镯,沉声问:“宣臻……可是去岁冬日受伤来此的那位?”

男人吃力地小幅度颔首,最后握了握少年的手,缓缓阖上了双目。

因父子二人隐居山野,四邻唯有一老伯前来吊唁,又助程轶之卖了耕牛以置办棺椁,少年往后院取了锄耰畚锸,将亡父瘗埋停当,十陌纸钱纷纷扬扬,其后一番哭灵,自不待言。

程家清贫,赗赙甚薄,老伯也浑不在意,听闻程轶之欲往兖州,便连那几两碎银也待推拒,然程轶之委实坚持,遂只得收下。

出了热孝,少年便负着个几乎空空如也、唯有几贯孔方兄与一点子干粮的粗布褡裢,徒步行于官道之上。

时值太平之年,便纵有些宵小觊觎程轶之腕上玉镯,可见他眉目冷峻、身形高颀,便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二十日后,离长楫楼不过二里之遥时,程轶之去河中沐浴后将自己打理干净,又用最后一点盘缠去成衣铺子买了身新衣,望向镜中,思绪却悠悠荡荡回到去岁那个初见宣臻的风雪夜。

——

是夜,程父扶着个鲜血淋漓的緅衣男人进来,男人垂着脸,银粟落在他鸦墨的鬓发与削薄的肩头,未佩刀剑,唯有指间握着柄短匕。

程父将男人扶到榻上躺下,又喊程轶之抬了热水来,刚要为他清理伤口,却被男人抬手按住,低声道:“不劳程兄,我自己来。”

程父素来知晓他脾性,便只是无奈摇头:“也罢,愚兄便在隔壁,有事唤一声便好。”

言罢,程父往门外去,行至门边时却见程轶之还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便有些哭笑不得地踹了他一脚:“傻愣着做什么,出来。”

程轶之猝然回神,勉力将视线从男人寒星般熠熠的眼眸上移开,跟在程父身后走出去,阖门时又如鬼使神差般回望一眼,正见男人褪了身上窄袖劲装,露出霰雪似的后颈与肩脊。

屋外雪虐风饕,无星无月,可一灯如豆之下,那肌肤华光流转,竟仿似比月轮还要明净皎洁。

——

翌日雪霁,暮色四合,程父带着程轶之去敲了敲隔壁的门:“臻弟可起身了?”

房中人声音若珠玉琳琅:“程兄请进。”

父子二人入内,见男人坐在榻上,程父遂对程轶之道:“昨夜多有不便,还未来得及介绍,这是你宣臻叔叔,昔年机缘巧合之下与为父结识,虽多年未见,但与为父乃刎颈之交。”

又转向宣臻笑道:“这是犬子程轶之。”

宣臻颔首,随口问道:“令郎今年……”

“……十九,”程轶之忙不迭道,“我十九岁了。”

宣臻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稚气未脱的眉眼,尚未开口,便见程父拍了下程轶之后脑,笑骂道:“胡言乱语什么呢,你看你有十九岁的模样吗?还不快叫叔叔。”

程轶之望着榻上雪肤红唇的宣臻,只觉怎么也开不了口唤他叔叔,只能闷葫芦似的行了一平辈礼,程父不由吹胡子瞪眼:“你该行晚辈礼!”

宣臻笑了笑,抬手止住程父:“不必了,贤侄……大抵有些认生。”

程父早年丧妻,鳏夫养育幼子并不容易,是以程轶之甚少悖逆于他,今日却不知何故梗起脖子来,程父虽纳罕,却也懒得管他,只是对宣臻正色道:“臻弟可还在鸣玉山庄?”

见宣臻点头,程父双眉深锁,语重心长道:“此番不过恰巧被我撞见,尚不知你这些年来又伤过多少次……你当知晓,这般刀口舔血的日子究非长久之计。”

宣臻道:“程兄勿虑,我亦不欲为鸣玉山庄做一辈子杀手,待我安定下来,便传书程兄,你我小聚一番。”

程父这才放下心来,正待再同宣臻畅叙,却闻得足音渐近,其速急于星火。

一苔绿衣衫的男子疾步走入,甚至并未注意到程家父子,径自冲到宣臻身侧,嗅到他身上还有伤口未愈而残留的血气,几乎急红了眼,直接在他身前蹲下:“阿臻上来。”

宣臻只是将手搭在他脊梁上,抬眸对程父道:“昨夜多蒙程兄收留,我该告辞了。”

程父虽不识得榻前男子,却瞧得出来他与宣臻很是熟稔,便也不再出言挽留,只道:“臻弟多加保重。”

宣臻抱了抱拳,可他有伤在身又筋骨清秀,使得这一个江湖气十足的手势也像抚琴折花。

他对身前人道:“扶我便好。”

那男子自然想背他,还欲再劝,可宣臻掠过去一眼,便教那人无奈又心疼地搀起他手臂搭在肩上,一手搂住宣臻腰身,对程父颔首致意

后便缓缓往外去。

程轶之凝视二人愈走愈远的背影,宣臻今日穿的是程父的旧衣,柔软的瓷秘色长衫被缎带束出窄韧的腰肢,哪里像个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杀手,分明更像诗礼簪缨之族养出来的娇贵公子。

……宣臻。

程轶之心中默念他的名字。

宣臻。宣臻。宣臻。

——

正当程轶之在成衣铺子中出神时,长楫楼中庭内,周示将腕上青玉镯褪下,小心翼翼搁在一旁,而后便开始轻柔搓洗盆中的花素绫衣袍。

这样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戴青玉镯其实难免违和,而更违和的当属周示对待那镯子的珍重态度。

宣臻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外衫松松垮垮,一副海棠春睡未足之态。

周示转头笑:“阿臻醒了?我在灶上熬了碧粳粥,再等一刻钟便好。”

宣臻尚有些睡眼惺忪,嗓音也含糊:“我雇了钱婶洗衣做饭,你怎么总揽她的活计?”

周示十指泡在水中,占有欲几乎按捺不住:“从来都是我为你做这些,钱婶负责楼中其余人的便好了。”

见宣臻不答,周示又笨拙地补充:“钱婶她……她不晓得你的口味。”

宣臻方待开口,却见小厮阿沣跑过来道:“宣先生,外头有个小郎君说要找您。”

是了,虽则长楫楼是家装潢古朴的二层客栈,可奉符县中人并不称宣臻为“掌柜”,只觉这铜臭味的称呼没的玷辱了这风雅出尘的人物,故而只不伦不类地唤他“先生”。

宣臻便整了整衣衽要往大堂去,周示急忙道:“阿臻先喝点粥,不然又要胃痛。”

宣臻不耐烦听他啰唣,兀自足下生风,将周示抛在身后。

见到规规矩矩站着的程轶之时,宣臻只觉他有些面善,可毕竟已过一载,又唯有一日之雅,倒难以将他与去岁那少年对上号。

直至程轶之递上那青玉镯,宣臻方豁然开朗,见他生麻覆额,便神色肃然道:“程兄他……”

程轶之摇头:“先考数月前罹患急病,临去之前,将玉镯交与我,嘱我来寻……你。”

宣臻乍闻义兄与世长辞,心头亦是沉重,拍了拍程轶之肩膀聊表哀思,继而发现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岁的小郎君,已比自个儿高出半指了。

可他却未曾察觉,自己掌心覆上程轶之肩头时,少年乍然被雪松香温柔包裹后变得拘谨僵硬的身体。

宣臻道:“你可先在长楫楼住下,若有更好的去处,亦可随时离去,待明年程兄祭辰,我与你一道回去省墓。”

程轶之自是无有不应,又有些拘谨地将镯子往前送了送。

宣臻漫不经心地摆手,转身往楼上走:“送出去岂有收回之理,这玉镯你留着,自行处置便是。”

可他未出两步又回身:“对了,你叫程……”

“程轶之。”

宣臻淡淡颔首:“轶之。”

在宣臻看来,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称谓,可程轶之心有杂念,登时耳根泛红,垂在身侧的双手都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宣臻已转过阶梯走上了二楼回廊,程轶之痴痴望着他的背影,眷恋地嗅了嗅身前残余的一缕雪松香气,心下又偷偷地、于礼不合地直呼他的名讳。

宣臻。

——

程轶之手脚确然勤快麻利得很,他生怕自己对于宣臻而言乃无用之人,是以每日拂晓即起,洒扫庭除,将桌椅擦得几乎锃光瓦亮。

宣臻却不愿苛待故人之子,这一日程轶之正为庭中花木修剪枝丫,见宣臻朝他款款而来,连忙搁下高枝剪,小卒一般站得身姿笔挺。

宣臻唇边浮着点浅淡的笑意:“你从小洎大可有读书习武?”

程轶之点头:“先考曾授我文武。”

宣臻道:“程兄文韬武略,想来虎父无犬子,但你年岁尚轻,我再为你延师如何?”

程轶之不动声色地朝宣臻靠近了半步,有些赧然:“你……你教我不好吗?”

宣臻笑意未改:“你当晓得我从前做的什么营生,我只会杀人,不会喂招。”

程轶之有些气馁:“……不必劳烦了。”

宣臻亦不勉强,只道:“书房内藏书剑谱你皆可一阅,只是切勿操之过急。”

程轶之还想同他多待一会,可宣臻蓦地神色一凛,一把接过斜刺里抛来的长剑,身如飞雁般腾空而起,与来人缠斗在一处。

程轶之眸底倏然泛起冷意,正欲出手,却被阿沣一把扯住:“你这是做甚?”

程轶之拧眉:“自然是……”

话音如哑掉的焰火,有些可笑地渐渐消弭于唇齿之间。

不必阿沣再解释,他也瞧得出来,来人剑锋离宣臻总隔着将近一尺之距,宣臻倒是不客气,如电剑尖只往那人衣袂上招呼,每一剑都在那紫皂缎上划开一道细小的豁口,却又恰如其分地毫不伤及肌骨。

程轶之无声攥紧了拳:“……他是何人?”

阿沣笑得意味深长:“我只晓得他叫周示,旁的便一概不知了,不过……”

他伸出双手拇指:“他和咱们先生,是……这种关系。”

相对的拇指同时屈了屈。

“眼下情形早非第一回了,我初来长楫楼时瞧见也唬了一跳,可见多了便知道,周示根本舍不得伤宣先生。”

“这叫……叫……打情骂俏!对,便是如此。”

程轶之死死盯着周示腕上的青玉镯,脑中却想起另一桩事。

宣臻并非只会杀人……

只是不愿教自己罢了。

庭中二人切磋毕,周示浑不在意自个儿被刮成鱼鳞似的衣袂,笑得欢畅:“阿臻厉害。”

宣臻随手将长剑掷入树干七寸,轻哂了声便往房中走:“下回换九节鞭抽得你皮开肉绽,看你还笑得出来。”

周示紧跟着他,面容漫上显而易见的红潮:“阿臻喜欢什么颜色的鞭子?青色如何?”

……

——

入夜,鸦栖寒枝,冷露无声。

重重锦帐之内,如凝霜雪的五指有些无助地捞住了一旁垂落的床幔,又被浅麦色的大掌牢牢扣住,青玉镯抵在身下人的皓腕上,竟不及那肌肤温润剔透。

周示今夜倒似受了什么刺激,动作格外狠厉,宣臻几乎被捣成一汪春水,平素掐一下他的腰尚且能令他轻一些慢一些,此番也失灵了。

宣臻迷迷朦朦地想:为何而立之年的男子还能保有这样好的体力?

周示见他神游天外,心下萦绕的惶然之感愈发如海潮般席卷而来,迫得他唯有再度加重腰胯抽送的幅度,教宣臻再无余力分神思索旁的,只得揉碎了粼粼眼波,被快意激出轻泣与低吟。

最后一刹二人齐齐攀上极致,宣臻腰肢柔得堪比月边深眠的轻云,在被清液沾浥的床褥之上被弯折成不可思议的半弧。

周示俯身含舐他眼尾夺眶而出的泪滴,宣臻潸泫时越发显得他容色极盛,大抵美人都以水为骨,湿淋淋地裸裎其躯时,最有羡尽俗人眼的风华。

周示才偃旗仆鼓的孽根又隐有抬头之势,宣臻却委实无力再承受一回,干脆抬足碾了碾那一大包,嗓音还有些啜泣后的微颤:“……老实点。”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可周示吃痛之余,却反而愈加被撩起渴念来,孽根又被催得膨胀一圈。

然他心知宣臻疲惫已极,便只得强自按捺住求欢之意,委委屈屈地爬过去圈住宣臻的软腰,鼻尖在柔腻的后颈上蹭来蹭去,轻嗅宣臻身上的雪松香气。

宣臻只觉那硬杵戳着双臀,烫得他穴眼发麻,便夹着腿想离周示稍远一点,却又不慎磨了下那一根巨物,惟闻周示闷哼一声,又将他勒紧了些:“阿臻莫胡闹。”

宣臻:“……”

他面无表情地阖目试图忽略那一团鼓囊,周示却亲了亲他耳垂,低喃道:“白日庭中那个……为何有和我一样的镯子?”

“那是程毅德之子,镯子是我送他的生辰礼。”

周示忍了忍,还是一字一顿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宣臻嗤笑:“他才几岁?我是他名义上的叔叔,他能如何看我?”

“那依阿臻之见,我与他……孰优孰劣?”

宣臻转过身来面对周示,煞有介事地端详了片刻:“周示哥哥的年岁都是他的双倍了,如何与十几岁正当韶龄的小郎君相较呢?”

周示向来分辨不出宣臻的真心假意,一时间只觉得不安极了。

诚如宣臻所言,程轶之比他年少十五岁,拥有更年轻的躯体与相貌,而那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青玉镯更像冥冥之中的某种预兆,要令他苦心追逐才求来的一点点情缘化为泡影。

周示猛然将脑袋扎进宣臻颈窝:“阿臻……阿臻别不要我,我定爱惜容貌,断不逊色于他,床笫之间也不会教你不得抚慰……我……”

宣臻忍无可忍:“住口。”

周示立马消了声。

宣臻漫不经心道:“鸣玉山庄近日何如?”

周示讷讷道:“一切如常,可是阿臻,何以要我做新任庄主?”

“因为鸣玉山庄只杀贯盈恶稔却逍遥法外之人,老庄主魂归西天,唯有你能承其遗志,我信不过旁人。”

周示亲亲他鼻梁上一点驼峰般的凸起:“那……阿臻怎不亲自坐这位子?”

宣臻静默少顷。

“因为我有些犯懒。”

“……”

——

程轶之已连续两夜未能安枕,闭目便是周示腕间巧夺天工的青玉镯,夕光之下明晃晃刺得他额角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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