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繁缕来说,兰就是兰。
“我不会让你被囚禁,被利用。”
繁缕抚摸身上的叶芽,温柔的说。
眼前已经可以看见绰约的人影,他们正在喧嚣。
为了兰,他将重新回到人世。
不是以人类的身分,而是一个温床,一个保护者。
“看见了吗?他们是人类,放火的人。”
“可是,别担心。我们,会一起活下去。”
“—自由的,活下去。”
然後,回到现在。
森林边缘,繁缕不带感情的,俯视跪着的人们。
看见那些人时,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哀伤,会害怕。可是意外的,他的情绪异常平静,什麽
都没有。
──是因为和兰在一起吗?
繁缕按住自己的胸口,兰生根的地方,自己的心脏。
眼前,许许多多的人跪伏在曾经名为“繁缕”的人类眼前,彷佛膜拜新的神明。
繁缕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的思绪,有一半还留在森林中。
森林中,兰的身体已被火舌吞噬。兰美丽的躯干,已经成为灰烬,此时此刻,正在风中飘扬吧。
他想和兰一起烧成灰,混在一起直到分不清彼此,但他不会这麽做。
他的身体里还有兰,他们会共生,一同存在。
他绝不会让这场火焰变成盛大的丧礼。
所以,尽管他害怕人世,他必须要面对。
为了兰。
繁缕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他们有些在颤抖,有些眼中带着狂热。尽管和眼前生物的基因几乎相同,他却觉得自己从来都不属於他们。
为什麽他以前会害怕人群?真可笑。
没有什麽好害怕,因为已经没有什麽好失去。
繁缕开口时,声音格外冷静。
“告诉我,你们是谁。”
领头人跪在繁缕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们是神的仆人。”
“您是神还是鬼,想要做什麽?”
繁缕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四面的浓烟。
“什麽也没有。”他说。
可能因为和兰结合的关系,他的思绪现在很平静。
领头人突然领悟到,对方没有任何加害或插手的意思,这是他的机会。
重新取得领导权的机会。
他依然是王,眼前的东西,算什麽呢?只不过是个异形罢了。
他转头,大声呼喊:
“让我们歌颂吧,神的使者降临了!这里将是我们的帝国,我们将建立起伟大的文明!”
“我们将在这里,建立起伟大的神之帝国,光明的伊甸园!”
众人沉默几秒,接着大声欢呼起来。
“神啊!”
“这是神蹟!”
人们跪在地上嚎哭,拥抱。
只有一个人除外。
科学家皱眉看着这一切。他不可置信的自语:“……繁缕?”
22(上)崇拜(寂寞下用粗根淫荡自慰,汁水乱流浪叫,np前奏
“神是爱我们的!”
“我们会建立神的帝国!”
人们发疯似的劈砍树林,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
永远健康年轻的身体,美味的食物,华丽的高塔。这是领头人描绘出的,神之国度。
一个瘦弱女孩跌倒了,旁边男人粗暴的将她拽起。
“起来,努力!只有为神努力奉献的人,死後才能到达神之国!”
女孩咳出一口血,她已经站都站不稳,几乎跌倒。
然而,她还是用满是伤口和老茧的双手,举起斧头。
“砰!”
又一棵树倒下。
“我们,将会战胜黑色山脉!”
但是,自然真的是能被战胜的吗?
尽管他们的胸中燃烧希望,身上的黑斑依然逐渐扩大,病毒正将他们啃食殆尽。
繁缕披着斗篷,站在树上,远远看着众人。
领头人对那些人说,他是神的使者,会不断注视着他们。
同时,他又悄悄要求繁缕和他们一起行动。
繁缕看得清楚,但没有拒绝。他从小就没被当成人看待,对领头人的做法没什麽情绪。他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够了。
他本来就需要观察他们。跟在那些人身後,可以更大程度的确保自己安全,还有稳定的食物与饮水。无论如何,他得活到兰的幼苗能够独立。
繁缕坐下,遥望着那些汗流浃背的人。他们拼命往前,只为了从未见过的神明。他们甚至无法证明神的存在。
“兰,你知道吗,我曾经羡慕这种人。”
繁缕轻抚胸口。
如果,他可以不要想那麽多,把一切都推到神明身上,相信一切苦难会有回报,该有多好。
他踏进过教堂,光线透过七彩的玻璃窗,照在神像身上。那很美丽,但是,他无法相信冰冷的雕像。
“如果相信就能得到幸福,我当然也想相信。”
不过现在,繁缕对那些人没有任何感觉。无论羡慕、喜欢或厌恶,全部都没有。
因为,他关心的,只有兰。
繁缕亲吻刚才触摸胸口的手。“兰,我什麽都不能信,但我信仰你。”
从第一次见面,被对方铺天盖地的美所震惊,到後来的温柔抚触,还有最後的……微笑。
“你听得到吗,兰……我好想念你……呜!”
他摀住唇,幼小的兰在他体内骚动。他们不喜欢他们的人类看着其他东西,喜欢繁缕把注意力放在它们身上。
繁缕之前每天都被操到射尿,醒着的时候,不是被干就是被爱抚,身体早就变得极度敏感。
现在,几天没做,後穴突然被刺激,积累的情慾一并涌上。他脸颊泛红,颤抖着钻入隐密的枝叶中。
粗根像一根巨大的肉棍,塞在他的穴里。里面已经长出新根,外面的部分还突出一些,像一根按摩棒,被穴口贪婪的含着。
然後,他扶住树干,小心翼翼的坐下。
“呜……!”
粗物再度粗暴摩擦柔软的内里,久违的快乐从後穴涌上。
穴肉收缩着想要更多,新生的细根好奇不已,在他的穴里刷弄。
“慢一点,好痒……好舒服…嗯啊!”
前端翘起,他扭着腰起伏,伸手握住粗根,让那东西在穴里进出。没抽插几下,就发出啧啧水声。
被操到淫荡的穴流出淫水,多到浸透粗根,又从肉红的小穴里流出来,将腿间弄得一片黏湿。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会觉得他不知廉耻吧,但对繁缕来说,都无所谓。
他太想念被兰碰触的感觉。
繁缕伸手捏弄自己的胸,乳头已经被兰操惯,渴求着更深入的侵犯,想要细根进到乳孔深处啜吸,挤压隐密的乳腺。
繁缕自己做不到,他用指甲掐弄胸口,但无论如何都进不到深处。
就在这时,胸口的细根悄悄钻出,伸到挺立的乳头上,然後刺入。
“啊……!”
胸口又痛又麻,熟悉的刺激感一并涌上。繁缕全身发软,差点从树上摔下。
繁缕脸颊泛红,岔开双腿,开心的触摸私处的幼苗,单纯又色情。
“兰,你……记得吗?”
这或许只是本能,也可能是潜藏在幼苗中的记忆,他们毕竟是兰的复制体。
繁缕舔吻兰的新叶。
“如果我做得更多,你会想起来吗?”
22(中)帝国(穴内种植py,猎奇h预警
“如果我做得更多,你会想起来吗?”
繁缕轻声自语,同时缓慢的脱下身上衣物。
树枝沙沙作响,远方的人们正在喧嚣。但繁缕的眼光从未看像那里,他脑中思考的只有兰的事。
上衣解开,他的身体一点点暴露出来。
与以往相比,他的身体依旧白皙瘦弱。不同的是,他全身都是伤痕,紫红色的痂遍布他的身体,痂尚未脱落,嫩绿色的新芽从其中钻出。插在他身上的茎、根,已生出新芽。
无数细小藤蔓和气根从他的身体钻出,织成一张网,罗住他的肉体。
随着最後一件衣物窸窣落下,腿根与私处暴露出来。穴里生出大量的根系,缠绕他的下体,以束缚的方式,牢牢和人类结合。
嫩绿、深褐与泛红的白肤相映,是不应存在於世间的诡奇景象。
现在的繁缕,或许已不算是人类。
但那又怎麽样?他一点也不在意。
“你在我身体里,我很开心,兰。”
他亲吻自己的手。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正抽出新芽。
尽管身上有许多伤口,他并没有死亡。相反,伤口癒合比以往更加快速,象徵死亡的黑斑早已消失,皮肤泛着光泽,他看起来比以往还健康。
繁缕垂首看着自己新的身体,像打量一株新发现的植物。他好奇的触碰嫩芽,它们天生就亲近他,一被触碰,就如同小动物般缠绕在他手指上。
“我喜欢你在这里。你喜欢这里吗?”
繁缕歪头,天真的笑。
幼苗以动作回答。
大量细根在皮肤下钻动,如同血管起伏。他们在人类体内生根发芽,蔓延生长,幼苗之间既独立,又互通有无。
他们还没有足够多的细胞,无法思考太复杂的事。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占领这个人类的身体。
“呜!”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繁缕双腿一软,差点滑落。他随手披上斗篷,踉跄着走入自己的居住地,一座搭建在乔木上,用枝叶架成的简单小屋。
这是一间昏暗而凌乱的树屋,狭小如同叶笼,让繁缕感到安心。
繁缕轻柔的抚摸身上的嫩芽,吸取他血肉生长的小东西。
“兰,你正在吸收我的养分……对吗?”
他们的成长使他虚弱、疼痛,但是也让他满足。
疼痛让他声音嘶哑,但他的眼神充满光彩。他刻意按着伤口,感受兰带来的疼痛,像孩子吮吸一颗糖。
“你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繁缕摸着身上的茎芽,手一寸寸往下,直到隐密的後穴。
“以前你都在这里,会狠狠插入肚子深处。”
“现在你变得小多了,以前你喜欢在这里反覆的插,灌满花粉。”
身体随着话语躁热起来,他岔开腿,伸手撸动自己的阴茎,但还不够。他已经被操到无法满足了。
後穴一阵阵发痒,想要被侵犯。可是粗根已经枯瘦并长出新芽,为了新芽的稳定,不能抽插移动。
他只好将腿张得更开,手指探入软红的小嘴,试图模拟兰以前做的事。
“呜嗯……不够深……哈啊!”
手指怎麽碰都搔不到痒处,他难耐的扭动身体,慾望让他的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那里本就潮湿而柔软,被根分泌的化学物质影响,变得更加柔软色情,就像是春雨打过的湿泥,最适合播种,被狠狠侵犯撑到鼓起。
可是兰不在。
眼泪一滴滴流下,他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兰,兰……啊!”
後穴一阵恐怖的刺激,幼苗突然在穴中蝡动,就像是许多细软的小毛刷,压上最敏感的一点。
快感涌上,繁缕腿软到站不起来,他趴伏在地上,臀部翘起,双腿淫荡的张开。
“兰,我身体里的真的是你,对吗?”
“我好想你,再多碰碰我……啊!”
幼苗疯狂钻动,他是肉体做的花钵,专门让兰侵犯。
“我是你专属的温床。你对我做什麽,都没有关系。”
在他的想像中,未来会有许多花将在他的屍体上盛开,精子洒满他全身的白骨。
这是最棒的死亡了。
昏暗的小屋中,赤裸的身影呜咽着喷出白浊,无数精子在地上死去。
但是还没结束。
繁缕露出迷蒙的笑容。“兰,还要……”
他抚弄後穴,这里是对方的领地,渴求王的灌溉。
人们有人们的帝国,但兰是他的帝国,他乐於成为兰的国土。
22(下)想念(被大量幼苗同时暴操,全身被肏肉穴抽搐喷汁
“呜……啊!”
应人类的要求,幼苗的动作更加激烈。
穴里的幼苗还没见过光,但他们的根,上面的感受器官,已经和成年的兰一样敏锐。它们可以尝到各种气味,并且对世界充满好奇。
最令它们好奇和喜爱的,就是现在寄居的这具身体。
他们喜欢这个人类,几乎出於本能。这是本体残存的记忆。
幼芽集结成群,缠绕成一根肉棒般纠结缠绕的粗物,如同一根青筋搏动的肉棒。
光是触碰柔嫩的内壁,就让他们兴奋不已。它们凭着本能往上钻动伸展,辗压每一寸弯曲柔软的嫩肉。
“痛,你们……嗯啊!”
繁缕抽搐着挣动,但没有用,侵略者就在他的身体内部,最私密的地方,他无法触及。
它们将狭窄的肉穴硬撑成自己的形状。穴被撑满的同时,又被好奇的细根玩弄,刺激感弄得人类难以忍耐,流出汁水。
幼苗最喜欢这个了。它们惊喜的发现,只要挤压按摩那些软肉,穴里分泌出他们喜欢的汁水,就像挤奶一样。他们品尝着柔软湿润的气味,挤弄蹂躏着肉穴,期待那里喷更多甜汁。
“哈啊……哈……”过多的刺激让繁缕说不出话,他趴跪在地上颤抖,手覆上小腹,幼苗所在的地方。
那里已经被撑到微微突起,如同怀孕。根破开层层肠肉的阻挠,操入窄嫩红润的结肠,从未到过的地方。
内脏被压迫,闷痛感传来,繁缕几乎喘不过气,刚从疾病复原的内脏脆弱不堪。
再这样下去,他或许会被操死,幼苗将穿过他的内脏,贯穿他的身体,从口中伸出,将他四分五裂。
如果他不想死,乞求停止或烧了他们,是唯一的选择。
但繁缕没有。
他露出略微疯狂的笑容。
──好痛。
这种痛楚,让他想起火灾的那一天,兰微笑着和他说再见。
可是兰还在这里,他的腹中。正是因为痛,才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感受到自己和兰,都存活在这世界上。
痛是他的回忆,他不会让这份疼痛消失。
所以,他会继续。
“继续,把我贯穿,吃掉我……啊啊!”
强烈的疼痛和刺激袭来,繁缕蜷缩在地上喘气,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溢出。後穴又酸又麻,强烈电流般的刺激涌上,几条根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滑动,将泪水擦拭吸收掉,一点水气都没剩,动作几乎可称之为怜爱。
但他们没有停止的意思,它们还不是成年体,还没成长到拥有更多自制力。
胸口的根急於缠绕住心脏,那里砰砰跳动,热烈坚定的心跳透过血肉传递过来。
柔软,火热,鲜红色的心脏,是人类生命的枢纽,如同植物主根一般的存在。从心脏中,延伸出细根一般的血管网络,遍布繁缕的身体。
兰让自己枯萎前,最强烈的心愿,就是想和他的人类融合。强烈的意念残留在幼苗细胞之中,电流和细胞的形状都记住这一点。
所以,现在的幼苗,兰的分身,想和人类的“根”缠绕结合,紧密相连。
幼苗感受到心脏而躁动不已。他们想缠紧人类的心脏,像包裹一块珍贵的红宝石,接着深入其中。这样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心跳的震荡,感受火热的温度,感受鲜血的滋味。
那是人类的香气,他们专属的温床。
所以他们将深入血肉,一层层剥开人类的身体。
扎根在其他部位的幼苗也开始效仿,他们先逗弄神经最多的表皮层,这让人类发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呻吟。
“你们在……做什麽……呜!”
繁缕喘着气,但刺痛没有持续很久,他的眼神很快迷茫起来。
对繁缕来说,这种感觉有点像打止痛药,针头刺入时有一点刺痛,但轻飘飘的快乐感迅速涌上。他感觉自己身体变轻了,眼前彷佛出现兰的身影,他会匍匐在他的帝王之下。
这是兰作为猎人的本能,侵略的同时,会分泌让猎物快乐的物质,让猎物再也无法逃走,甚至上瘾,自愿被捕食。
而最强烈的快乐,通常和性慾连结。毕竟,这是最本能、无法抗拒的快乐之一,不是吗?
“呜、啊……”
一波波袭来的快感让繁缕颤抖,他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发出呜咽声,後穴抽搐,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
同时,根系继续往下钻,真皮层的微血管被挑动,那里充血泛红,如同被肏的穴肉。
强烈的神经刺激让全身肌肤躁动,幼苗把人类的所有部位变成敏感点,全身都是可以操弄的肉物。
他们如同故事中的吸血鬼,吸取猎物生命力的同时,也用绝顶的快乐麻痹美丽的猎物。
“呜、啊……!”
繁缕已经失去理智,他发狂般的揉弄自己的身体,胸部、阴茎以及後穴,所有他可以自慰的地方,但不够,怎麽样都不够。
他需要更强烈的,更大更粗暴的……!
脑中浮现兰的身影,粗大的根与藤蔓,美丽微笑着的花。他不受控制的,抓住幼苗外露的部分,想把那些小东西往里压。
他要那些东西更深的侵犯他,强奸他。
繁缕呜咽着抚摸幼芽。对方如他所愿,深入他的身体。。根系进入皮下组织,穿越软组织并压迫肌肉。如同通电的机器,电流掌控他的肌肉,他全身发软,不受控制。
繁缕眼前似乎出现幻觉,和以前一样,兰的花朵微笑着看他,他正被兰粗大的根压着操干,藤蔓卷弄他的全身。
他会被操到不断高潮,所有汁液都流出来,哭着瘫在地上,然後兰会用柔软坚实的身体抱住他,迎接他。
兰需要他,兰或许喜欢他。
然後兰消失在火中。
“兰,兰……!”
他已经半失去意识,前端流出白浊,後穴抽搐不断。他的身体已经被过度的快感操到麻木,只是不断叫唤着对方的名字。
──你会像以前一样,掌控我的全身,不让我走,对吗?
──你需要我,对吗?
──兰,你还在这里,没有消失对不对?
──兰!
繁缕抽泣着蜷成一团,像无助的孩子。
半晌,躺在一团混乱中的繁缕,才轻轻开口,声音嘶哑。
“兰……你在这里,对吗?”
“我知道,你没有消失……不可能……”
“不要抛下我……求你了。”
泪水一滴滴流下,弄湿了头发,发丝软软的贴在脸上。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咚,咚。
如同命运的脚步声。